专题:中国宏观经济论坛(CMF)2024

  CMF季度论坛(2024年第三季度)(总第66期)于9月21日举行。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联席所长、教授、中国宏观经济论坛(CMF)联合创始人、联席主席,中诚信国际首席经济学家毛振华出席并演讲。

  毛振华认为,一般来说,债务规模是和经济规模程一定比例关系,随着经济规模的增长,债务规模也会增长。当然,当前经济下行期,资产价格随之下降,人们的负债欲望也会下降。

  毛振华指出,在这时候,企业和个人选择降低杠杆率是理性行为。但从宏观变量看,我国又需要加大投资,加大消费,加大支出来拉动经济。这就变成了矛盾。

  “在经济下行时期加杠杆还是挺危险的,因为它有个体的选择,但政府侧应该还是有潜力的”,毛振华说。

  他指出,在社会三大部门中,两个部门负债欲望下降时,政府部门则应该扩大负债规模。“有人说中国政府的负债规模本来就很大,其实我觉得这是个误区。最近我们做了一个统计,中国政府的负债,中央政府债务是全世界主要经济体里最低的”。

  但他也强调,加大政府债务要和调整现有债务结构、改革政府债务体制紧密结合在一起。“我们要吸取过去软预算约束、债务约束的教训,过去很多做得并没有那么好,也并没有那么见效,还造成了负担过重的局面”。

  毛振华指出,当前应该保持政府债务“量的稳定”和“质的提升”。“量的稳定”是指要随着经济增长要保持一定的增长。

  “质的提升”则可以从两方面着手:

  一方面是调整债务结构。现在中央政府的债务比较低,毛振华建议,应该把大量准政府债务、隐性政府债务变成政府债务,有一部分地方政府债务变成中央政府债务,这样做有利于和现有的事权相结合。

  “调结构的一个重要内容是和政府债务用途紧密相关”,毛振华说,过去政府债务很多用于基建项目,现在基建项目效率比较低,应在居民部门发力。“现在居民部门是干涸的,要大水漫灌,而不是做所谓精准施策的基建”。

  “用在扩大居民部门上,把一部分钱拿来发给老百姓作为消费基金还是很重要的”,毛振华说,有支付能力的需求就是有效需求,有支付能力的核心还是来源,而不是简单的刺激问题,这是在短期内扩大劳动者收入最有效的方法,从国际经验来看,还是很重要的。“这个工具我们一直没有用,有很多不同的声音。我认为还是可以进一步研究,虽然晚了一点,但还是可以有,还是很必要”。

  此外,在政府债务扩大之后,还要维持政府的信用。

  另一个方面则是扩内需,建设社会保障网。

  “当前情况下,正确地认识政府债务的作用,规范政府债务的使用,调整政府债务的结构,从而为经济发展增添活力,为经济转型、健康发展提供有效支撑,用好政府债务是十分重要的”,毛振华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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